受傳統觀念影響,器官捐獻對一般人而言是一個艱難的決定。譚春梅是南華大學附屬第二醫院人體器官捐獻志愿服務隊志愿者兼人體器官捐獻協調員,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死亡”中努力尋找突破口,讓逝者“重生”,使受捐獻患者得到救治。
譚春梅(中)正在緊張有序地進行手術。圖片由衡陽文明網提供
“我們愿意!”經過反復溝通,我終于得到了捐獻者家屬肯定的答案,簽署相關文件后,心中懸著的石頭也終于落地。這一句“愿意”,就是患者走向新生的開始,而我就是兩個生命之間的“擺渡人”。
2014年,我正式加入南華大學附屬第二醫院器官捐獻志愿服務隊,同年獲得人體器官協調資質,成為人體器官捐獻協調員。目前,全國具有人體器官協調資質的僅有2000余人。剛開始工作時,我便碰上了難事。那天,50多歲的陳阿姨騎摩托車載著兒子在回家途中發生意外,送往醫院搶救時,陳阿姨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雖然她兒子同意將母親的器官進行捐獻,但同意書必須要父親簽字才可生效。幾經周折,我們找到了陳阿姨的丈夫。剛說明來意,他就拿起一根木棍,追著我打……面對難題我沒有退縮,經過反復勸說,陳阿姨的丈夫終于同意了捐獻。
“協調”是我工作的一部分,而“陪伴”的意義同樣重要。完成“生命擺渡”后,接下來的工作就是陪伴。很多人不理解器官捐獻的意義,不信任我們,還對我們十分防備。每次確認捐獻之前,我都會時刻和患者家屬待在一起,盡力完成他們的心愿,不讓他們留有遺憾。每次完成器官捐獻后,我都會回訪每一位家屬,了解他們生活上的困難,并盡力幫他們解決。
有一次,一位母親看到兒子的遺體進入手術室,絕望地坐在地上痛哭,看著這令人心酸的一幕,我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有蹲在地上抱著她,給她依靠。
“小譚,快坐快坐!”我一走進器官捐獻者家屬左爺爺家,左爺爺就匆匆起身招呼我坐下,我也趕緊放下手中的禮品去攙扶老人。2015年12月,左爺爺的兒子遭遇事故不幸離世后,我日夜陪伴在左爺爺老兩口身邊。在我的協調溝通下,左爺爺將兒子的腎臟、肝臟和角膜捐出,而我逢年過節必來看望老人,也成了老人貼心的“孫女”。
譚春梅(右)看望捐獻器官者家屬。圖片由衡陽文明網提供
我想,做好協調人體器官捐獻工作的關鍵是改變人們的陳舊觀念。為了讓接受移植的患者在術后生活得更健康,我為患者們組建了微信群方便溝通,并創建微信公眾號推送科普文章,讓越來越多的人正確認識器官捐獻的意義。
協調工作中的勞累壓抑讓我多次想放棄這份職業,但一想到有無數患者在等待著健康器官的捐獻,我又重新振作起精神。為了患者的健康,為了生命的延續,作為一名“生命擺渡人”,我會一直奮斗在我摯愛的崗位上。(文字由衡陽文明網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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