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解放軍分社記者 賈啟龍
從去年9月起,我分三個階段參與“走轉改”的報道:第一個階段,用連續5個月時間跑了南疆和北疆多個邊防團近60個哨所;第二階段,在結束北疆邊防采訪的第3天,我就踏上了“新春走基層”的新征程;第三階段,是春節過后,我開始進一步深入疆內其他基層部隊采訪。
“走轉改”活動至今,我累計撰寫通訊作品近90篇,拍攝圖片50余組,較好地反映了駐疆部隊官兵的精神風貌,得到了新華社和新疆軍區領導的肯定,并被中宣部等部門表彰為“走轉改”先進個人。
我的第一點體會是:河里永遠有“活魚”,看你肯下水多深。去年9月,我跟軍分社賈永社長到“生命禁區”神仙灣、紅其拉甫等高原哨所開始“走轉改”。年近半百的賈社長高原反應比較強烈,兩周時間里,天天看著他一邊吸氧,一邊堅持采寫,我深受教育。
新藏線的筑路民工、沙湖邊的玉攤小販,甚至葉河兵站缺氧的小豬,都成了賈社長筆下的新聞。那段時間,軍分社不斷刷新邊防報道的歷史紀錄:每天都會從一線傳回稿子,與神仙灣哨所官兵共度中秋節的微博直播點擊量超過了3000萬次。
這次采訪經歷,讓我真正領悟到,為什么自己以前明明就在水里,卻很難找到“活魚”——只要在基層沉得夠深、夠久,“活魚”自然會出現在眼前。
當我沉到連隊,在野豬圈邊,在群狼的長嚎中,我發現了很多有意思的新聞。于是,《艾力·卡德爾:會唱秦腔的維吾爾族藝人》《老爺廟邊防連官兵斗狼記》等一系列報道被“挖”了出來。
我的第二點體會是:記者胸中有真情,作品才會有感染力。在“走轉改”中,當我冒著被踢翻的危險,膽戰心驚地捆馬腿,給掉了掌的軍馬打掌;半夜里,我咬著牙喝下浸著馬糞牛尿味的苦堿水……通過體味這些官兵們常常經歷的危險,我不再是一個局外的聽眾。半夜挑燈寫這些稿子時,我常常被感動得淚眼婆娑。這些感動,化作了一篇篇反映邊防一線“兵聲”和“兵情”的新聞作品,如《杜拉那拉:一個需要背運冬菜的哨所》《紅海溝哨所:官兵期盼用上健康衛生的水》。
我的第三點體會是:深入基層讓我找到了“活魚”,對我軍現代化建設的宏觀思考和觀照,則讓我有了“捕魚之網”。在基層采訪時,面對著使命相近、任務相同的部隊,總有很難寫出抓眼球新聞、很難寫出部隊特點的困惑。
在塔克什肯哨所采訪時,我在散步時無意發現哨所整個營院都是以長城為造型,而守防的官兵每天都會神情凝重地面對“長城”,向著首都的方向宣誓。聯想到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關于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要求,我一下子興奮起來:長城不僅是軍事文化的符號,更是戍邊軍人的精神圖騰。于是,我以《塔克什肯:一個將“長城”迎進大漠的口岸哨所》為題,完成了這個連隊的報道。
當前,我軍正處于快速發展的大好時期,新情況、新現象層出不窮,充分了解和理解這一宏觀歷史背景,就能給記者提供出精品的好機會。在博樂軍分區,我第一次領略到了邊防數字化給守防官兵帶來的便捷,采寫了稿件《阿拉山口:記者在數字化哨所“感潮”》。后來我又了解到,這個部隊曾經為推行數字化,化解了很多風險。我立即以《一對好主官的數字化戰爭》為題,將他們一系列推動數字化邊防建設的經驗報道了出來,在新疆部隊反響很大,不少單位專門派人到分區參觀見學。
參加“走轉改”活動,是我從事新聞工作以來風險最大的一次采訪。在從江巴斯邊防連到鐵列克特邊防連的盤山路上,我們的車突然在冰溜子上失控,差點滑入深崖……在從南疆到北疆幾個月的邊防行中,類似的風險我遇到過很多起。但闖過重重難關,我的收獲是巨大的。通過這次采訪,我真正把自己的感情融入了基層,更重要的是,我對自己作為一名軍事記者的責任擔當有了更深入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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