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住院的同事鄧孜端屎倒尿,到縣戶籍辦核實村民仁孜家的醫保本戶名,看望腳傷住院的德吉大媽,修橋、鋪路,幫助百姓致富……在他看來,一件件事關群眾的“小事”,都是最大的事。餓了就啃口干膜,渴了就喝口雪水,他十一年如一日,扎根基層,舍小家顧大家,為群眾獻出全部真情、青春和熱血,被群眾稱為“最美基層干部”。
“把一切交給組織,交給黨!”2003年,菊美多吉在黨旗下莊嚴宣誓。從此,菊美多吉始終堅定對黨的信仰,踐行對黨的誓言,把對黨的忠誠體現到為黨和人民的事業不懈奮斗之中。 2009年,全省“牧民定居行動計劃”正式啟動。為在拉日村落實好這一惠民政策,菊美多吉帶著同事翻高山、跨草原,走村入戶、風餐露宿,對54戶農牧民逐戶進行動員,餓了就啃口干膜,渴了就喝口雪水。規劃、選址、協調施工隊、落實補助資金發……他樣樣走在前頭、事事操心到家。 “康巴漢子、要像雪山一樣挺拔屹立”。愈是條件艱苦、工作繁重,菊美多吉對黨的忠誠愈是堅貞。2012年5月18日是菊美多吉生命里的最后一天。為安排部署好群眾工作和寺廟工作,菊美多吉和縣委工作組一起,先后在瓦日鄉堯日村、魯村開會宣講。他既當翻譯又約談重點人員,持續工作了14個小時。為銜接瓦日鄉太陽能熱水器安裝事宜,晚上10點半,他又匆匆趕回縣城,與住建局的同志一直商議到次日凌晨。
“干部要能吃苦,把群眾當親人、當恩人、當老人,和群眾不生分,沒有距離”。菊美多吉這樣說也這樣做。 魯村與瓦日鄉政府隔河相望,僅一條2米寬的懸崖公路和破舊鐵索橋相連。為徹底解決群眾出行難題,菊美多吉帶著村干部一次又一次跑縣交通局,軟磨硬泡,硬是“堵住”局長從交通局爭取到資金,在魯村拉開了一場建設“希望路”。為了修路,菊美多吉白天跑公路、晚上辦公務,與村民一道砸石頭、背泥巴、挖壕溝,村民們都親切地稱呼他為“我們的尼瓦(最親近的人)鄉長”。在菊美多吉去世后的第10天,村民盼望了幾十年的公路通車了。在瓦日鄉工作期間,菊美多吉與同志一起,共改擴建通村公路52.6公里、維修水渠32.5公里、新建村級醫療衛生室6個、新建農村書屋5個。 在瓦日鄉下村走訪中,群眾反映傳統農作物產量低,不增收。菊美多吉把老百姓的需求當做自己的使命,輾轉省內外多個農科所和良種繁育基地尋求幫助。不久,就按照每戶50公斤土豆種、5畝油菜地和青稞種的計劃配送,全鄉278戶農民一戶沒落下,還發展了生豬養殖戶210戶。 作為一名農牧子弟,菊美多吉尤其重視教育。2003年扎拖鄉“普九”時,為確保每一位適齡兒童及時入學,菊美多吉深入每一戶農牧民家庭進行思想動員,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一周,直到家長們全部按要求把孩子送進學校為止,當年,全鄉“普九”率達100%。四郎翁姆家境貧困,兩個讀書的孫女即將面臨失學。菊美多吉得知情況后,組織全體鄉干部捐款,并積極協調縣級聯系單位每年為兩個孩子解決生活費和學費,直至完成學業。 道孚縣一直是藏區維穩反分裂斗爭的重點地帶。作為一名基層黨員領導干部,菊美多吉始終保持高度警惕,堅決果斷地同藏獨分子進行斗爭。2011年7月6日,道孚縣部分群眾僧尼聚集到麻吉坡山上非法煨桑。在縣委的統一指揮部署下,菊美多吉迅速組織干部到達指定地點,設置卡點,晝夜值守。聚集到麻吉坡的400多名僧尼群眾,有的用惡毒語言謾罵,有的向值守干部吐口水,有的還故意推搡拉扯。他始終與工作組的干部一道,顧全大局,強忍凌辱,耐心做好群眾勸導疏散工作,防止了惡性群體性事件的發生。在瓦日鄉任鄉長的一年多時間里,他成功化解矛盾糾紛20余起,調處成功率達100%。 2012年,道孚“1.23”、爐霍“1.24|”事件發生后,為夯實轄區穩定基礎,瓦日鄉舉辦了為期7天的法制培訓班。面對部分村民不理解、抵觸的情緒,菊美多吉和工作組一道深入掛包鄉村,對寺廟“三員”、聲援人員、非法出入境人員、村霸等進行法制集中培訓,邀請部分“三老”干部及時召開群眾大會,用瓦日鄉農牧民家庭的巨大變化進行對比,結合親身經歷談感受,挨家挨戶、逐村逐寺做工作,安撫群眾情緒,緩解思想波動,教育引導群眾自覺增強國家意識、公民意識、守法意識和感恩意識,全力維護了瓦日鄉在重大敏感時段的和諧穩定。
對于家人,菊美多吉總充滿著愧意。孩子出生時,沒時間護理,妻子只好滿含眼淚回娘家生產。為彌補愧疚,他特地買了許多水果和營養品,準備去看望妻子和剛出生的孩子。但因為工作耽擱,回家的事就放在了一邊,直到水果都放爛都沒有成行。今年5月,許久沒有看見家人的菊美多吉在出差中途抽空回了次家。家人外出,房門緊鎖,菊美多吉只有翻墻進屋拿了件換洗衣服。離開村子的時候,菊美多吉碰到滿臉灰塵、流著鼻涕的4歲兒子,他緊緊地一把摟住兒子,狠狠地親吻。但簡單地問候了兒子幾句話后,硬是撒下眼淚汪汪的孩子狠心離開,沒有想到,這一別竟成了永別。 在拉日牧民新村定居點,每當看到一幢幢洋溢著藏民族特色和時代氣息的牧民新居拔地而起,菊美多吉臉上總是溢滿快樂。然而,早在7年前家里就購買好了建材、木料,準備翻修老房子。因為菊美多吉極少回家,家中缺乏勞力,修房的事就一拖再拖,如今木料都已經腐爛,他家的房屋因為又舊又破與其他藏區小洋房形成鮮明的對比。 菊美多吉的爺爺去世后,按照當地習俗,親人必須趕到差別。他匆匆趕去,還未等爺爺喪事辦事,又馬上返回崗位。兒子玩時不小心,腦袋摔破了,因為工作忙,他不能前往醫院看望,甚至連打個電話安慰的時間都沒有。過春節,他總是搶著值班,讓外地干部回家團聚,讓自己在冷清的鄉政府里。然而,為住院的同事鄧孜端屎倒尿,到縣戶籍辦核實村民仁孜家的醫保本戶名,看望腳傷住院的德吉大媽……一件件事關群眾的“小事”,他看得比天都大。 菊美多吉離去的消息傳到雪山草地,農牧民群眾無不悲痛惋惜,瓦日鄉列瓦村村民布克說:“菊美鄉長雖然走了,但他就是我們的兄弟、親人,他永遠活在我們心中?!保ü└澹褐袊拿骶W四川站) |